江川的嬉笑将许岁心中寡淡的愧疚之意冲散。

不过许岁明白，眼前这大大咧咧的正神是故意这番说辞。

毕竟真灵被一张金榜刻录的感觉，真的像是一尊傀儡。

虽然只是受到天庭的限制，但是像许岁这样无拘无束惯了的人很难接受这种落差。

许岁能感受到，眼前的正神或许就是这种人。

不过除此之外，许岁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
毕竟他们两个也只是萍水相逢，交浅言深的事情最好不要做。

人性这玩意，许岁再也不愿意去触碰。

“对了，你说能保我一官半职？”

眼看着江川并没有主动提及的意思，许岁直截了当地说道。

江川看了青年一眼：“不打算回凡间了？”

许岁摇了摇头：“我孑然一身，在这修行还能快些。”

江川赞同地点点头：“确实，我在凡间几乎都要被那驳杂的灵气给呛死了。”

自盘皇辟地开天，轻清之气上升化作天，重浊之气下沉归为地。

天地之间夹着凡间，清浊混杂，是为灵气。

当然，天庭的气息也不完全是清气，但是清气也占了九成往上。

寻常凡人在此待上一年半载，也能延年益寿。

并不是说妖魔就一定修炼浊气，毕竟都是头圆顶天足方履地，一般九窍四肢，并没有一定分个清浊贵贱出来。

虽然吞浊气修行快些，但是驳杂的浊息容易侵蚀心智。

还得是修行清气稳妥些。

“那么，你中意哪块地儿？”

江川挑挑眉，开玩笑道，“要不要来斗部做个正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