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都没抬，焦可懒得搭理李贺。

殊不知，焦可挑衅的语气，更激发了李贺的兴趣。

“呵。”

李贺兀自笑了一声，拿起边落的一张试卷看了一眼，笑的更加放肆，“你这是在学习吗？”

反问的语气中，不觉的充斥满嘲讽。

焦可夺过李贺手中的试卷，胡乱抱起桌上的习题，粗暴地摔在另一张桌子上，坐定后继续无声无息的看题。

其实，心思早就不在题上了，焦可只盼望着李贺快点离开。

离开？李贺就是为了焦可才来的，想离开，没那么容易。

李贺哗的站起来，不依不饶的，跟随着焦可来到对面桌子坐下。

这个位置更加偏僻，仅有的一丝光亮，被后来的李贺挡住。

没了这缕灯光，焦可彻底看不见习题了，装也装不下去，不得不抬头瞪向李贺。

眼神里满是敌意。

李贺一脸无谓，撒泼耍赖，先埋怨焦可道：“别这么冷漠嘛。”

不变的，依旧是焦可最不喜欢听到的语气，每一个从李贺嘴中吐出的字，都沾满了轻浮的意味。

不知道李贺是故意的，还是天生适合做轻浮的流氓。

正经不过三秒的焦可，因为认识了李贺，学会了冷漠。

“挡住灯光了，快滚开。”

焦可恶声恶气低吼道，语气颇为忍耐，像是下一秒要扑倒李贺身上撕咬一般。

“灯光？”

换做别人，听到焦可这般语气，估计早就气到跳脚。

可李贺不一样，就喜欢焦可凶巴巴的小模样，越是凶，李贺就越想征服，甚至还能抛开那层恶语，从中听出焦可的需求。

顺着焦可所说的灯光，李贺追了过去。

幽暗的灯光从吧台传来，为了营造气氛，四周的床帘全部合上。

唯这一小束灯光，支撑起硕大的酒吧。

随意一挡，灯光就跑没了。

李贺长得又高，往那一坐，哪儿还见一丝光亮。

李贺扭转过头，又看向焦可，目光随即转移到焦可手中拿的书，嘴角泛起不明意味的笑容。

“你看什么！”

焦可用书拍了一下桌子，颇为不爽。

因为焦可猜不透李贺的心思，李贺每变化一个表情，焦可都会感到不安。

而焦可更没察觉的是，他对李贺的每个表情都十分的上心。

李贺没回复焦可，带着那抹笑意，沉默着转身离开了。

李贺的举动，让焦可内心的急躁彻底崩破，不自觉地站起身，焦可想追上李贺的身影。

走出小半步，焦可停住了脚步，站在原地懵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