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妄擦净手咬了一口柿饼，绵软香甜，不由得叹道，&ldo;二殿下这手艺，要比街上卖的都好。

&rdo;

&ldo;是吗？我也没吃过外面卖的，也不知滋味如何。

&rdo;燕楠拿起一个柿饼，轻咬一口，&ldo;先削皮，后去蒂，再摊到竹篓子上晒，待到七天后便可成形。

年年做，年年都是这个味道，也没人来尝，也不知道做的到底是好是坏。

&rdo;

&ldo;朗某人真没想到，二殿下竟然会去做柿饼。

&rdo;无妄笑着给燕楠倒了一杯茶，&ldo;说出去别人一定不信，堂堂二皇子会做工艺如此复杂的东西。

只不过要提醒二殿下，这柿饼性寒，二殿下幼年有寒疾，可是不能多吃。

&rdo;

&ldo;朗先生的提醒，我记下了。

不过这也谈不上爱好，只是幼年时母亲教我做的，便不想忘了。

&rdo;燕楠喝了一口茶，说道：&ldo;朗先生，与我说说母亲的事吧。

&rdo;

&ldo;二殿下是什么时候和令堂分开的？&rdo;无妄问道。

&ldo;大概是5岁？&rdo;燕楠回忆到，&ldo;确实记不太清了。

&rdo;

&ldo;令堂温柔和善，我虽与她结识不算久，却也佩服她的为人。

&rdo;无妄说道。

&ldo;为何要说佩服？&rdo;燕楠有些不解。

&ldo;令堂早年间，有个茶商看她孤身一人可怜，想收她做妾，她拒绝了，说是&lso;一女不可嫁二夫&rso;，硬是一个人过了许多年。

每日就靠给他人洗衣过活，这才染上了寒疾。

&rdo;无妄叹道，&ldo;一女子能有如此魄力，看来令堂对圣上确实是一往情深。

&rdo;

&ldo;他配吗？&rdo;燕楠闻言轻声说道。

&ldo;殿下您说什么？&rdo;无妄真的是没听清燕楠在说什么，却发现燕楠的表情变了，原本的温和消失了，换做了刻骨的冰冷。

&ldo;我说当今圣上，他配吗？他配得上我娘的一片深情吗？只因我娘是一个宫女，他就能随意践踏？&rdo;燕楠语气冰冷，眼里更是一片深寒。

&ldo;二殿下，我一直很想问一个问题，又怕二殿下怪罪于郎某。

&rdo;无妄看着燕楠这副神情，试探着问道。

&ldo;你无非是想问我娘是怎么怀上我的。

&rdo;燕楠看向无妄，&ldo;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。

&rdo;

&ldo;殿下聪慧，郎某确实想不通，当今圣上如此对待二殿下的母亲，毫无情分可言，怎么又会允许二殿下出生？&rdo;无妄问道。

&ldo;这件事，我母亲对我一字未提，我也是入宫后听皇额娘说道，我母亲趁父皇酒醉，进了父皇的房间，后来就怀上了我。

&rdo;燕楠看着茶杯中缓缓上升的热气说道，&ldo;我是不信的，皇额娘说的我母亲就像一个不知礼义廉耻的下贱女人，可我印象里的母亲，明明是个胆小怕事的人，虽然在宫里没名没分，处处受人排挤，却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偷偷拿来给我吃，直到……直到她被赶出宫去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