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句庸俗的话，那是一种舍我其谁，甚至可以放弃一切的孤勇。

就算全世界与你为敌，我也要站在你身边的冲动。

听筒里有风的声音以及电波的杂音，顾熠的一阵沉默让苏漾的心情七上八下。

许久，苏漾终于听见顾熠的回答。

他说：&ldo;对不起，昨天我喝醉了，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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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五章

北风掠过整个城市，最后的枯叶随风飘零，湿寒的空气让一切都带着几分憔悴，隐隐潺潺地轻吟着冬季的悲歌。

苏漾站在熙来攘往的街上，像蜡像一样一动不动。

眼前仿佛渐渐失焦了，什么都变得模糊，只有过往路人影影绰绰的身影。

&ldo;顾熠，&rdo;苏漾的声音哽了哽：&ldo;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&rdo;

听筒里传来顾熠冷静的声音。

&ldo;我知道。

&rdo;

一片落叶在风的撩动之下，潸然而坠，落在苏漾的头顶，渐渐滑落到地上，踪迹萧索，蹁跹而岑寂。

苏漾没有再多问什么，22岁的她没有那么聪明冷静，受伤的痛感极为强烈。

她只想逃，为自己保留最后的自尊。

&ldo;好。

&rdo;苏漾甚至都掩饰不了声音里明显的哽咽：&ldo;不打扰你了。

&rdo;

……

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不懂顾熠为什么会这么反反复复。

苏漾不明白，是她太嫩，还是顾熠太狠？

一个人在街上走了一阵，好像只是一瞬间而已，原本静好的岁月都荒芜了，苏漾倔强地把眼中的水汽一点一点逼回去。

吸了吸鼻子，正准备去坐车，她就接到了石媛的电话，说起了办理赴美签证的事。

上一次石媛问的时候，苏漾斩钉截铁地拒绝了，这一次，苏漾想了想说：&ldo;我考虑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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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苏漾到家的时候，苏妈不在。

心里很乱，苏漾想给自己找点事做，就把石媛发来的签证准备材料清单拿了出来，按照上面的条列开始准备。

苏妈有收纳的习惯，把家里的重要证件都放在一起，苏漾熟门熟路，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小抽屉。